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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06章 女尊世界21（第2页）

段乘渊满不在乎道：“不碍事，一点小伤。”

他将方砚舟轻轻放在榻上：“反倒是你，身体不好就不要逞强，没事跑过来做什么。”

方砚舟唇瓣翕动了一下，到底是什么都没有说。

段乘渊低头看向他唇瓣和衣襟的血迹，转过身子，却被方砚舟拉住了袖子。

段乘渊疑惑地看向他。

方砚舟没有偏过头看向看他，手却抓得紧紧的，青筋分外明显。

段乘渊：“……”

今日如此依赖他，可能真的是病糊涂了。

“我不走，我只是去打一盆水，给你擦擦。”

他顿了顿，又道：“乖，听话。”

他想，生病的人都很脆弱，他这样说好像没有什么不对吧？

方砚舟总感觉自己有种被当作小孩子哄了。

他手抖了抖，最后还是松开了手。

段乘渊确实没有骗他，他把浸湿的帕子稍微拧了一下，亲自将方砚舟唇瓣上的血迹擦干净。

他问：“衣服在哪，我拿来给你换。”

方砚舟捂住唇咳了一下，然后指了指右上角的衣柜：“第二层。”

段乘渊拿过里衣后，递给方砚舟：“自己可以换吧？”

方砚舟点头：“谢谢。”

段乘渊应了一声：“那我先走了。”

他说完这句话，就自顾自的抬脚离开了。

方砚舟见此，垂下眼眸，没有再吭声。

走吧。

反应已经习惯了。

他一个人也可以。

这些年都是这样过来的，可是为什么今日会如此感伤。

他看向段乘渊离开的背影，喉咙似乎有东西堵住般，不上不下，难受得紧。

段乘渊打开窗户后，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方砚舟，发现方砚舟抱着衣物，正一眨不眨地望着他。

表情安静又空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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