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约莫僵持了五六秒，温以清主动挨上去，亲了亲许苏然的嘴角。

许苏然颤着眼睫，喉间无意识地滑动着。

温以清又试着嘬吻了两下，动作青涩又笨拙。

这下许苏然终于抵抗不住，肯开口了：“去看过医生，医生给开了安眠药。”她的音量很小，像蚊子在嗡嗡。

温以清神色僵住了，她调整了一下呼吸，才轻轻问了句：“你经常吃吗？”

许苏然：“没有经常吃，我怕产生依赖，不到万不得已不会碰它。”

温以清退开身，下了床，径直去了浴室。

许苏然跟了过去，但温以清将门反锁了：“许苏然，我现在心里又涩又堵，你让我一个人待一会，我一会就好。”

许苏然欲扣门的手已经抬到了半空，听到这话，又缓缓垂了下来。她没离开，就一直背抵着门，站在外面等。

大概过了十五六分钟，许苏然听到了门把拧动的声音。

温以清出来了，眼尾泛着红，明显哭过了。

许苏然托起温以清的下巴，细细打量了片刻，随后她低下头，含着小心，安抚般地亲了亲温以清的眼睛。

“姑姑”

紧紧搂在一起的俩人，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呼唤，火速拉开了距离。

许苏然红着脸，不自在地掩嘴咳嗽了两声，然后朝坐起来的小人儿走去。

温以清因为难为情和不好意思，在原地杵了会，没有跟着许苏然过去。

许苏然帮妤儿理了理睡得有些凌乱的长发：“怎么这么早就醒了？”

妤儿朝许苏然伸手，要她把自己抱起来。

许苏然弯腰将妤儿抱在了怀里。

妤儿说她想尿尿，许苏然便抱着人去了洗手间。

等妤儿小解完，温以清已经开始镇定自若地洗漱了，脸上表情如常。

许苏然用余光瞄了瞄温以清，她眼里藏着笑，携着妤儿去了床上。

“你再睡会吧，等吃早饭的时候再叫你。”许苏然扯过旁边的被子给妤儿盖上。

妤儿央着许苏然陪她躺着，许苏然没答应，结果妤儿就不肯再睡了，许苏然只得将她抱回浴室。

妤儿现在已经四岁多了，可以自己刷牙，只是动作慢些。

许苏然和温以清都已经洗完了脸，妤儿还在那踩着凳子吐泡沫。

“不着急，你慢慢刷。”许苏然拿纸巾给妤儿擦了擦嘴角。

在终于刷干净牙之后，妤儿又开始认认真真地洗脸。

许苏然和温以清分别站在妤儿的左右，很有耐性地等待着，偶尔上手帮一下。

等妤儿收拾好自己，俩人即刻给出表扬和夸奖，虽事先并未商量，却出奇的默契。

许苏然不自觉地偏眸看温以清，温以清也恰巧望了过来。

俩人对视着，会心一笑。

换好衣服，三人下了楼。

许母迎上去，笑着道：“已经起了啊，正想上楼去叫你们呢。”

穿着围裙的许父这时也搓着手过来了：“再有几分钟，蒸的小笼包就能吃了。”

许苏然愣了下，随即问道：“爸，你几点起的啊？怎么这么早就把包子蒸上了？”

许母低低解释了一句：“以清昨个来了咱家，我和你爸高兴得睡不着觉，就喝了点酒……后来，他又想着得给你们弄点吃的，就去和面调馅啥的，一直忙活到现在。”

温以清听了，心里挺过意不去的，觉得这样实在太麻烦许父了。

“怎么会麻烦呢？一点都不麻烦。”许父脸上透着舒爽的笑，表示自己十万分的乐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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